以灵之名

第2章 复仇天使2

赶到一院时，病房楼下围满了病人家属和一些好奇心旺盛的围观者，心内科在九楼。蓝玉发现发生这种情况病人家属居然意外的安静沉默，当下便怀疑是患方隐瞒了病史。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来，九楼到了，一进病区陆柔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凌甜送的辟邪手链此刻异常的冰冷，陆柔晃了晃手链觉得没什么不同，便取下来放进随身的包包里。整个病区空荡荡的，没几个病人，很难想象这会是一家三甲医院的病区。仅有的几个住院病人的房间门都紧闭着，窗帘死死的拉上。病区的医生护士都集中在办公室内，谁也不说话，医院的领导面色阴沉的看着大家，半晌说了句：“尸体先放太平间，等殡仪馆来人运走，我去和家属沟通一下看怎么解决，你们每人一份检讨，都精神着点，别再出事情。

赵平缩在沙发里，突然说：“胡院长，我，我看到小曼了。

胡院长狠狠的瞪了赵平一眼，严厉的说：“赵平，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一个医生。

胡院长一走，几个年轻的护士医生就开始交头接耳的打听谁是小曼。蓝玉敲了敲门，办公室内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被锁定在陆柔身上，更有一个年轻的医生流下鼻血。

赵平恢复了些精神，拉着蓝玉去看死者，死了人的病房里冷飕飕的，死者表情极为痛苦，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像是用锯齿拉出来的一样，血肉模糊，心脏的位置只剩下一个黑洞洞的窟窿。陆柔只看了一眼，脸色当场就绿了捂着嘴跑出病房找地方吐去。

蓝凌不忍心的转开脑袋，蓝玉把她拉进怀里轻轻拍着蓝凌的后背，皱眉问：“不是说没有伤口吗？心脏哪里去了？

赵平掏出口袋里的香烟，叼在嘴上“啪啪无论如何也打不着火。蓝凌指了指中心供氧，赵平苦笑着将烟塞回口袋。

“开始是没有伤口，可住进来之后每天都会多几道这样的伤口，最后心脏被残忍的取出。

“没人发现？蓝玉问。

“无能为力大概就是指这样的情况吧，缝合之后很快裂开，血无论如何也止不住，甚至听不到病人的呼救。

“警察怎么说？蓝玉拉着蓝凌离开房间问。

“伤口是被指甲抓开的，但找不到凶犯的任何蛛丝马迹，心脏像是凭空消失的，不过，前一个死者死在我夜班上，护士说看到一个穿护士服的女人从死者房间出来，东西我没有交给警察，给。赵平将一张胸卡交给蓝玉。胸卡上是个漂亮的女孩，笑起来有一对可爱的梨涡，许小曼。女孩的名字。

蓝玉把胸卡甩给赵平，不解的说：“你应该交给警方，我又不是警察。

赵平几乎哭出来了，“老大，许小曼两年前跳楼自杀了，就在这栋楼顶层。

蓝凌接过胸卡，可惜这个女孩，陆柔总算吐完过来就夺了胸卡去看，下一秒就触电般的甩开，胸卡落在门的阴影处，蓝凌揉了揉眼睛，幻觉么？刚刚似乎看到一双白色的护士鞋。

陆柔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说：“不好意思，不小心手抽筋了，玉叔，肚子饿了。

“我和你一样只是个医生，又不是捉鬼的天师。我看还是交给警方吧。蓝玉爱莫能助，直觉上不喜欢凌凌呆在这种地方。

赵平突然跃起来抓住蓝玉的胳膊，五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急促的说：“我记得你哥是天师，药剂三班的胖丫不就是他治好的吗？

呃，蓝玉哑然，拍拍赵平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老四，你忘了胖丫休学看了半年的心理医生吗？我哥只是个看风水骗钱的江湖骗子，医者最忌乱投医，淡定知道吗。说完蓝玉拖着一脸灰败的赵平离开病房楼，找地方安抚陆大小姐的胃，一辆急救车呼啸而过，陆柔伸手到包里摸手机指尖触到一块冷入骨髓的东西。

为了让赵平放松精神，蓝玉挑了广源湖边一家茶餐厅，氛围安静优雅。赵平和蓝玉靠着不远处的护栏不知道谈些什么，只看到赵平一根接一根的猛吸香烟，蓝凌记得小叔大学的舍友都没有吸烟的习惯，异常干净的男生宿舍，看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不知为什么蓝凌突然感到一种无助的忧伤。收回视线，发现陆柔对着桌上的手链紧锁眉头，一路上嚷嚷饿死的人此刻居然没动桌上的食物一口。

“怎么了？蓝凌关心问。

“没事。陆柔重新戴上手链，没有了冰冷的感觉，眉头忍不住皱了皱，上次出现这样的异常是进庄园的时候，干妈解释是荒山野岭难免会有精怪之类的路过。这次呢？很不好的预感。

“玉叔，你去过庄园的后山吗？蓝玉刚坐下就被问了这个问题。

赵平神色已经平静下来，代替蓝玉回答：“大一那年我们宿舍几个兄弟差点被困在后山树林里出不来，后来还是遇到一位当地人指了出路，我记得当时你们叔叔还答应那个人什么条件，对了，蓝玉，是什么条件啊？当时你的脸色比见鬼还吓人。

蓝玉有些不悦，说：“你什么时候见过鬼了，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情谁会记得。小柔，少去后山，山上有很多老旧的陷阱，都是附近山民以前捕猎留下的。陆柔撇撇嘴不说话。

赵平愣了一下，喃喃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见过鬼，谁知道这次的事是人是鬼。

一直埋头苦吃的蓝凌抬起头，说：“赵医生，许小曼为什么自杀？总感觉很可怜的样子。

“是很可惜吧！你喜欢的酒窝属性呢！陆柔风情万种的甩了个大白眼给蓝凌，哼！酒窝控！

蓝凌还击：“是啊，偏偏某倾国倾城的就是没有那可爱的小酒窝。

陆柔妩媚一笑，咬牙切齿说：“不稀罕！

“别闹了，听赵平说。蓝玉打断拌嘴的两人。

“大概是感情问题吧，具体我不是很清楚，对了，老三，记得四班的罗成就是那个篮球校队的前锋，和老大抢校花的那个，许小曼自杀当天他就疯了，不久和那个校花女朋友也分手了，所以有人怀疑是因为和罗成的感情问题。赵平的语气里多少有点幸灾乐祸，当初老大在校花争夺战中败北，着实让401宿舍伤了面子，用老大的话说“追的不是女朋友，是男人的荣誉。

蓝玉不屑说：“当初医大为他闹自杀的女生就有七八个，为这种事情发疯不太可能，那么优秀的人疯了倒是真的可惜。

蓝凌笑着说：“倒是和陆柔一类人。

陆柔嘻嘻笑道：“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男人，赵大叔，这个罗成在哪家疯人院！

赵平像是没有听到陆柔的问话，脑子里模糊闪过一个念头，不确定的说：“这样说来的确有点奇怪，我是在罗成走了之后调进市一院的，许小曼自杀前几个月市一院出了件事情，当时闹得挺凶的，听同事讲在罗成夜班上一个病人猝死，病人家属来了一大群把心内科砸的一塌糊涂，要求医院天价赔偿，后来不知怎的却不了了之，事情被政府强压了下来，院方也三令五申不得私下打听和传播这件事，难道说和这件事有关？

“明明说心内科的死亡病例，怎么绕到许小曼自杀上来了。蓝玉无奈笑道。

“不是在死亡现场捡到许小曼的工作牌了吗？说不定真的是冤魂作祟，嘻嘻！陆柔嬉笑说。

赵平怔住，突然掏出手机，说：“我打个电话。说完走到外面，一连拨了好几个电话，似乎说了很多恳求的话，这才回到座位上，深呼吸后才说：“那晚的值班护士是许小曼，还有一件事，当时在医院值班的保安在第二天全部被辞退，一定发生了什么，那天晚上绝对发生了什么！

“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已经过去，你既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老老实实当你的小医生，实在不行就找个借口申请休假，依我看你们心内科可以关门大吉了。蓝玉不咸不淡的说。

陆柔秀眉一锁，责怪说：“玉叔太过分了，病房里的病人死的多惨啊，你就一点正义感都没有吗？

“陆柔，别这样说小叔。蓝凌赶紧劝住，对蓝玉道：“小叔，要不我们帮帮赵医生？

“怎么帮？当我是谁？内衣外穿的那个吗？两个大学生加两个菜鸟医生能做什么！下午就回家去，救世的事留给陆女侠吧，我可不想你有什么差池！蓝玉冷冷的回答，态度坚决的很。

陆柔气的不说话，赵平从未见过如此冷漠的蓝玉，记忆中的蓝玉为朋友绝对算两肋插刀的那种，也许他有自己的苦衷吧！赵平失望的叹气说：“我也只是说说，警察都没头绪的事情我们能怎样，算了算了，主任不在，护士长病休，院领导也没个说法，你也看到了，科室都没几个人上班，我也扛不了几天，今晚是我夜班，一起值班的护士小雅倒是个胆大的，可关键时刻还得咱大男人上是吧，我打算死死的守在病人床边看看倒是是人是鬼。

“好，我就陪你一晚，不过这两个丫头不行。蓝玉犹豫了片刻答应了。

“有你在就好。赵平略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