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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山脚下的往事

无名山脚下的往事

洛亚诺克岛的景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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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无名山脚下的往事“洛亚诺克岛的景希”的作品之一,梅莉旧街的居民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梅莉的爷爷,矿上的人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人们都叫他杨油匠。油匠是他的职业。爷爷在油工组上班,为什么能在这里呢?是因为手艺。爷爷从小学到的手艺。爷爷的爹虽然在农村里,可是个有文化的人,不光认字,字写得好,还懂得风水。后来就做了风水先生。梅莉的爷爷当然是子承父业,从小对丧事这方面学得通,画棺材头,裱糊,那一套样样精通。后来,社会变革,认为那都是牛鬼蛇神,封建迷信思想,梅莉的爷爷就没事做,正巧赶上矿上招工,给火车装煤,爷爷就报了名,来到矿上当了工人。矿上有个万人坑,那是日本人侵略中国的罪证。万人坑里白骨累累,政府要重新修缮这处地方,需要给展厅装饰,粉刷墙壁,涂油漆,爷爷对这一套很熟练,就做了一名油匠。爷爷找到了自己的优势,做的活细致又整洁,有模有样的,慢慢就出了名。到了改革开放初期,爷爷刚退了休,他又把年轻时的家传艺拿出来,每当有人家办白事时,总得来找他。爷爷是个大高个,很瘦。梅莉从记事起,爷爷就光着头,不是没头发,而是总剃光头。他剃头从不去理发所,就在家里,先是奶奶给剃,用的是手动推子。后来,是姑姑给他剃。不知道什么原因。爷爷在家里是大男人,当家,大男子主义很强烈。每天只上班,回来后便坐在炕上,等着奶奶伺候他,要知道,奶奶也要上班的。爷爷最喜欢坐在炕头上,墙角有个用红布做的枕头,旁边有老花镜,还有万年历,还有他爹传下来的手抄书。他坐在炕头上,总是拿着书翻来翻去,看的是天干地支一类的,梅莉也看过,字是认得的,但组合在一起,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梅莉不喜欢爷爷,因为她能体会得到,爷爷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爷爷身上的那个红主袄,爷爷常年穿一件那样的袄,秃袖子,冬天时里面还有棉花,夏天到了,就变成单的。梅莉搞不清,一个老汉怎么会穿红色的主袄,还是布的,是奶奶手工缝的。人们都穿背心,爷爷为什么只爱穿这种衣服,那么宽松,里面的肉都露得出来。有时,那件衣服还会溅上饭渣油点,鲜红的主袄上零零星星的黑点子,难看极了。梅莉不敢看,觉得难为情。可爷爷从来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他看书累了,便顺势一靠,靠在他的红枕头上,老花眼镜也不摘,几秒钟就睡着了,紧接着呼噜声也发出来了。家里人并不因他睡着而变得静悄悄的,反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说什么话还接着说。忽然,爷爷又坐起来,手里又拿走书,也不看,而是顺着谁的那句话,接了起来。人们会笑他,到底是睡着了没有。爷爷的这个习惯也不叫习惯了,人们都不在意他是不是睡着了,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不用喊他又坐起来了。炕上摆好了桌子,爷爷不用挪动,老地方,拿起筷子吃就是了。

来源:fqxs   主角: 梅莉旧街的居民   时间:2023-03-02 19:16:27

小说介绍

现代言情小说《无名山脚下的往事》,男女主角分别是梅莉旧街的居民,作者"洛亚诺克岛的景希"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这里有一座不太高的山,几千年几百年来,也没有个名字梅莉也学着人们的叫法,只管喊小山,便是了站在山下看这小山,圆乎乎的,就像数学老师不用圆规,随意地在黑板上画个弧度,就是这种感觉小山的背后是一座平山,很高很陡从小山顶上向平山的底部走,也需要七、八分钟的路程,很可笑的是,两山连接部分,竟然有一段是凹下去的,使人总想放开步子跑起来,再兜着山风,往平山脚下冲去这时候,人的攀山的意志特别强烈,恨不......

第七章 梅莉的爷爷杨油匠


梅莉的爷爷,矿上的人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人们都叫他杨油匠。

油匠是他的职业。爷爷在油工组上班,为什么能在这里呢?是因为手艺。

爷爷从小学到的手艺。

爷爷的爹虽然在农村里,可是个有文化的人,不光认字,字写得好,还懂得风水。后来就做了风水先生。

梅莉的爷爷当然是子承父业,从小对丧事这方面学得通,画棺材头,裱糊,那一套样样精通。

后来,社会变革,认为那都是牛鬼蛇神,封建迷信思想,梅莉的爷爷就没事做,正巧赶上矿上招工,给火车装煤,爷爷就报了名,来到矿上当了工人。

矿上有个万人坑,那是日本人侵略中国的罪证。万人坑里白骨累累,政府要重新修缮这处地方,需要给展厅装饰,粉刷墙壁,涂油漆,爷爷对这一套很熟练,就做了一名油匠。

爷爷找到了自己的优势,做的活细致又整洁,有模有样的,慢慢就出了名。

到了改革开放初期,爷爷刚退了休,他又把年轻时的家传艺拿出来,每当有人家办白事时,总得来找他。

爷爷是个大高个,很瘦。

梅莉从记事起,爷爷就光着头,不是没头发,而是总剃光头。他剃头从不去理发所,就在家里,先是奶奶给剃,用的是手动推子。后来,是姑姑给他剃。

不知道什么原因。

爷爷在家里是大男人,当家,大男子主义很强烈。每天只上班,回来后便坐在炕上,等着奶奶伺候他,要知道,奶奶也要上班的。

爷爷最喜欢坐在炕头上,墙角有个用红布做的枕头,旁边有老花镜,还有万年历,还有他爹传下来的手抄书。

他坐在炕头上,总是拿着书翻来翻去,看的是天干地支一类的,梅莉也看过,字是认得的,但组合在一起,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梅莉不喜欢爷爷,因为她能体会得到,爷爷不喜欢她。

她也不喜欢爷爷身上的那个红主袄,爷爷常年穿一件那样的袄,秃袖子,冬天时里面还有棉花,夏天到了,就变成单的。

梅莉搞不清,一个老汉怎么会穿红色的主袄,还是布的,是奶奶手工缝的。人们都穿背心,爷爷为什么只爱穿这种衣服,那么宽松,里面的肉都露得出来。

有时,那件衣服还会溅上饭渣油点,鲜红的主袄上零零星星的黑点子,难看极了。梅莉不敢看,觉得难为情。可爷爷从来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他看书累了,便顺势一靠,靠在他的红枕头上,老花眼镜也不摘,几秒钟就睡着了,紧接着呼噜声也发出来了。

家里人并不因他睡着而变得静悄悄的,反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说什么话还接着说。忽然,爷爷又坐起来,手里又拿走书,也不看,而是顺着谁的那句话,接了起来。人们会笑他,到底是睡着了没有。

爷爷的这个习惯也不叫习惯了,人们都不在意他是不是睡着了,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不用喊他又坐起来了。

炕上摆好了桌子,爷爷不用挪动,老地方,拿起筷子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