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虢州记

杜小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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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是“杜小护”的热门新书《虢州记》火爆上线,是一本军事历史的小说。其中内容精彩截取:栾茂将信将疑,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有所不知,我刚前日里刚占了已故崔将军家的田产。齐公因为此事将我狠狠训斥了一顿。我听宫里的人说,他还发狠骂道,要将我押上烙柱呀……这……当真不是冲我来的?”“您大可放心。您不是齐公的最大忧患,他最忌惮的乃是生前的崔将军...

来源:fqxs   主角: 姬胡子白   更新: 2023-03-08 19:2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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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连载中的军事历史《虢州记》,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姬胡子白,故事精彩剧情为:齐公最近像是收到了风声,百官不得见,营丘的守卫来回换防,搞得守城的将军也如坠雾中大夫栾茂则召自己的门客,前来商议"诸位看,齐公这是……意指我否?""依在下看,齐公此举乃是自保,而不是肃内"门客甫之樾回答道栾茂将信将疑,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有所不知,我刚前日里刚占了已故崔将军家的田产齐公因为此事将我狠狠训斥了一顿我听宫里的人说,他还发狠骂道,要将我押上烙柱呀……这……当真不是冲我来的?"......

第3章 齐国之危


齐公最近像是收到了风声,百官不得见,营丘的守卫来回换防,搞得守城的将军也如坠雾中。

大夫栾茂则召自己的门客,前来商议。

“诸位看,齐公这是……意指我否?

“依在下看,齐公此举乃是自保,而不是肃内。门客甫之樾回答道。

栾茂将信将疑,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有所不知,我刚前日里刚占了已故崔将军家的田产。齐公因为此事将我狠狠训斥了一顿。我听宫里的人说,他还发狠骂道,要将我押上烙柱呀……这……当真不是冲我来的?

“您大可放心。您不是齐公的最大忧患,他最忌惮的乃是生前的崔将军。所幸他征伐纪国,死在沙场,还落得一个好名声。不然回到齐国,也早晚要被齐公罢权。崔将军一死,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不止是您,齐国的公卿们都盯着他的家产。齐公训斥您,是因为您在朝堂上是表率,谁都可以分得一杯羹,就是您不可以,更不能抢先。您在齐公那里犯的错,还不至于到性命攸关的地步。

栾茂长舒了一口气,此后闭门不出。众官见栾宅如此,也都当起了缩头乌龟,营丘城的气氛愈发紧张。

这就是天子想要达到的效果。这才是天子应有的威严。只需一个消息,就能让诸侯闻风丧胆,畏首畏尾。周王燮发现,当他把剑抬高一寸,从暗杀大夫来削弱诸侯的羽翼到直接要诸侯的脑袋时,竟然轻易地把自己重新安在了北斗的位置。

程惕没有立刻去齐国,反而悄悄往西,来到了虢国。荆舆曾提醒他,齐国的兵器战甲,独步诸侯。一打听才知道,齐公宫中有一宝,乃是贴身护甲,柔软坚韧,寻常兵器伤不得分毫,如果不找一件趁手的兵器,很可能功亏一篑。眼下,程惕已经登门见到虢公长父。

“虢公,我来此是有事相求。

虢公见到他衣服上的北斗符号,毕恭毕敬地说道:“请公直言,必应。

“我来求一柄剑,可刺穿天下最好之甲的剑!

虢公应下,引程惕来到武库,二人边走边聊起来。

“当年西王母,可授贵国冶铁之术?

“正是。穆王时,西六师同一支来向不明的军队在昆仑山碰上了。双方短暂交兵,我周师处于下风,两军对峙在昆仑之丘。战报传到镐京,穆王便召我父,率虢人西进增援。长父不紧不慢地说起了往事,“那支军队奇怪的很,浑身雪白,毛发浓重,常以单骑冲击我军阵型。他们的兵器用铁锻造,锋利异常。说着,长父随手从架子上抽出一把铜剑,“当时,我军将士普遍用的都是这种剑。同西戎作战问题不大,但是和他们交锋时,没少吃亏。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很少接到阵前的消息,只是听说穆王亲自西略。那时,我们都以为事态很严重了,毕竟天子亲征。于是,整个虢国都做好了作战准备,武库打开,下放给每个国民,凡成年公子都要带甲操练。喏,就是这种甲胄。长父指着另一边的架子,示意那是自己曾穿过的样式。

“我父归国后对我说,那支军队虽然战法凶狠,但是毕竟人少。随着虢师战车源源不断地抵达,我父亲觉得战机到了。一天夜里,他悄悄渡河,绕过敌军的正面,发起了突袭。可是就是如此,还是让他们突围成功,最后双方就这么撑着,像僵持的两个角力者。最后,对方顶不住了,找了西戎的一个俘虏做使者,提出和谈。这下,我们才知道对方来自比西戎更远的西方,而且是一个女人做他们的王……

程惕觉得他有些絮叨了,就打断他:“原来如此,怪不得虢国做的剑驰名天下。那么……

“惕,在我给你这把剑之前,我想请你明白,暂不论先王取得冶铁之术多么不易,单是这把剑,结合你的身手,会成了不得的杀器。请你用它时,一定要慎之又慎。剑断了,可以再造一把。可性命没了,就回不来了。

“这点,在下自然明白。想必您对我也略知一二,我定不会辜负这把剑,也不会辜负先王的艰辛。

惕带着睚眦剑走了。

长父的顾虑从未打消过。居安思危的心思一直困扰着他,当穆王西略,他被编入行伍里时,他就在担心,假如王征不果,甚至全军皆殁,他该如何稳住众公子,保全虢国的族人。父亲回来时,他心上沉重的思虑全然勾销,他还是嫡长子,还可以同虢人同袍征战。高兴的他记住了父亲归来后说的事,多年后仍可以对着程惕说出这些往事。

他父亲回来后,像第一次从外面田猎归来的孩子,盛满了故事与见闻。从沙漠里冒出的冰垛,到昆仑山的风光,再到地方的穿着打扮……穆王听说有一批从未见过的人要同大周交好,便欣然前往。双方通过西戎的战俘交流,虽说一来一往颇费周折,但是终究达成了和解,周王上其女主尊号为“西王母。他们俩的第一次会见,是在穆王下令修的临时露台之上,西王母一眼看中了穆王身上的衣服。那是东方人民生活智慧的结晶,他们热爱生养他们的土地,从天地万物的生灵中汲取所需,才有了丝绸云裳。会后,穆王爽快地送给远方的客人十几车丝绸,当然,冶铁的技术,也就因此次会面传到了中土。虢国出了大力,自然多享其成,没多久,虢师的武器就上了一个层面。

睚眦剑得此相遇之功,造于夷王崩逝之年。程惕携着此剑,仿佛携着三代周王的遗恨,剑气随着奔马,径直指向东方的齐国。

营丘的防卫总算减轻了一些,重要的大臣可以入殿面公。齐公此举实在是有些无奈,若是长时间见不到他,臣下难免有所动作——齐王已死,宫中秘不发丧的谣言已经流传出来。再这样下去,恐齐王只是宅着,就会闹得齐国鸡犬不宁。

还有一个消息,不胫而走——齐公不辰这么警惕的原因是与邻国纪国有关。有的说是纪国想要派刺客谋害齐公,从而趁群龙无首之际攻打齐国;有的说是齐国的公子密谋纪国,妄图夺位自立;有的说是纪国向周王燮告发齐王不辰在私下联络诸侯抵制征令,周王一怒之下要杀了齐公……

其实,当事人齐公不辰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召公并未给他透露许多,只是提醒他小心自己的命。

连锁反应来了,东海之滨的土地上,齐、纪、鲁三国互相盯着,贸易收紧,关卡设限。诸侯人人自危,都希望周王给一个明白的答复。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燮对召公无话可说,他在背后的小动作,不但让北辰司完全暴露,使得程惕的刺杀失去了先机,而且让王室和诸侯的矛盾更加激化。接下来的发展,无非是周、召二公凭着自己多年的威望,居中调解,继而诸侯更加放肆,燮觉得自家的井田,要被这些生来赐予的亲戚给分光了。

召公现在也如坐针毡,齐公不辰在他的内室里同诸侯商议不应王命时,双袖舞动,口若悬河。没想到事到临头,竟是如此缩首缩尾,甚至无力控制齐国的朝局。召公不明白的是,这不是齐公的问题,如果周王不被遵奉,那么,诸侯也不会被遵奉,继而大夫也不会被遵奉,整个大周有向下坍缩的趋势。周王挑对了地方,齐鲁之地,三国矛盾错杂,一国有变,立时就会搅得东方不宁。这么来看,周王虽然没有达到通过杀死齐公来鞭笞诸侯傲气的目的,倒是令齐国因慌张应对局势而变相削弱了这个领头羊的实力。

“这下,你满意了?燮摊开双手,摆出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臣惭愧,我知道王威不可小视,但是,我还是不同意用这种方式来戮杀诸侯。现在大家至少还有一个礼可以去守,如果礼没了,诸侯行事就会更加没有底线……到那时,他们的心思就会被放大,被摆在台面上、战场上。臣已没了西六师,到时,该如何面对愤怒的诸侯?

“你怎么这么糊涂呢?孤速速解决掉齐公,就可以浇灭诸侯的气焰,他们即使事后知道是孤所为,少了不辰这个带头的,也不足为惧。况且,诸侯各自就没有矛盾吗?孤借纪国和鲁国,压制日渐强大的齐国,诸侯尝到甜头,就会争相寻找孤的庇佑。暗地里的事情,最怕被拿到光下照,拿出来,就是笼盖四野!好,这下人没死,诸侯的心也乱了。好处一个没占,坏处倒是全都出现了。你说,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事已至此,臣还是保留意见。王若要杀臣,大可不必派程惕,我自有尺素可了断。但臣不是以死避罪之人,诸侯骚动,臣来安抚。至于齐公,其所作所为的确破坏了礼制,王命不行,该当死罪。既然要杀,就要光明正大地杀,程惕的那一帮人,还是不要动手为好,臣劝王,以后莫要再动暗杀诸侯的念头。做完这些,臣即可赴死,去向历代先公请罪。

召公自觉委屈,曾经的宗周六师,也就是西六师,因为昭王的野心,全数淹死在长江之中。后来虽经重建,终于也经不起穆王的东征西讨的折腾。到他这辈,手里无牌,只是借着先祖的威望,修修补补,维持着王室与诸侯表面上的和平,两方手里各攥着铁索的一头,中间勒着他的脖子。

“孤让你死了吗?整天要死要活的,威胁孤?就不能学学你的先祖,他们是如何平定三监之乱的?分陕之后,你们同王室越发离心离德,你们要多为我搭台,而不是拆我的台……燮喝了一口水,停顿了一会儿,想着自己把召公逼得这么狼狈也有些不妥,就继续说道,“这样,程惕他们可以收手,可以解散,我也念你的不易。但是,不辰这个混蛋,要死得其所,死得其因,要死得让大家心服口服,还有,不能死得太容易。

召公的脑袋从抹泪的袖袍后探出来,看到王的气消了一点。于是,问道:“敢问王,要如何处置齐公?

“孤要烹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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