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无常

赵鸣器赵鸣器是奇幻玄幻小说《命运无常》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用户25416657"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中心城海丰区的武术学院的食堂内，赵鸣器正坐着等人此时，他扭头看着窗边，注意力放在食堂贴着的一张海报上，上面是一群人在夜晚围歼一头山魈，海报主要捕捉到了一个着暗红色长袍的男人一刀砍断山魈的头的动作，男人黑色长发飘舞，长剑带着山魈蓝色荧光血液，加上他自信微笑的表情，十分霸气海报上男人的身体处金色加粗字体写着男人的信息，五年级杨麟角在海报中，鸣器还找到了一个他熟悉的名字——文学院四年级赵嘉为"没......

第3章 噩耗

西城敬体学院学生宿舍内，鸣器慢慢睁开眼睛，脑子也在慢慢醒来，突然他回忆到了什么猛地坐起，摸着额头，记忆在不断涌入脑海，他想起了那天在巷子看到了血色的一幕以及最后那整片的灰色。他应该在中心城的小巷才对，可是看看眼前，却是他熟悉的西城的宿舍，老三，小凯，希格都在宿舍里，现在他有许多的疑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在旁边看着？还有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最后一个问题他即将有答案，“老三，今天周几？，他看着在吃早餐的老三，问了一句。

“周二啊，你和希格今天不是要去听演讲吗。

什么演讲？鸣器的心里纳闷，按照计划，他应该和希格会在周日回到学校然后周一上课，可是现在居然是周二了，而且周二他本来是没有课的才对呀，周日到周二又发生了什么？

他掀开被子下床跑到阳台，希格正在洗脸。

“快点洗漱吧，不然要迟到了，还没等他说话，希格先开了口然后挂起毛巾又进去了。

“马上，鸣器本来想问问希格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可是希格是时间管理大师，他这么说了，他也只好先光速洗漱，不然真要迟到，虽然他不知道要迟到什么。他拿起杯子和牙刷，但是看着镜子的一瞬间发现自己现在穿的就是那天那几件衣服。“地图！他灵光一闪，含住牙刷从口袋里翻找大爷给他画着路线那张地图。可是翻了一圈却连那天带的钱都没有，口袋都是空的。

“鸣器快点，隔壁宿舍的庞普进了宿舍，也在催他。

“马上马上，鸣器只能光速刷好牙洗完脸然后穿鞋，他正准备问要带什么书，可是看见希格和庞普也没带，于是他也什么都没带。准备走前，半醒的小凯叫他帮忙带饭，他身上有点酒气，脸上还是红红的，估计是昨晚喝酒了。这非常平常，西联省因为乱所以教育模式和其他地区不同，其他地方是细分然后选学校选专业，但是西联环境差，要保证军人数量，所以没有像其他地区细分，所有人先从武术中必挑一种，然后其他任选，最后武术课必须上，其他课找空上，连宿舍也是按照武术课类型分的，所以一些课程宿舍的人不用一起上，所以带饭就非常平常。

在和希格他们去讲坛的路上，鸣器在希格右边跟着希格走，脑子里想的全是老头的那条线路，虽然对中心城不熟，但是鸣器记忆力高于常人，他记得八八九九，只是不敢完全确定。

他有些心烦，为什么巷子了莫名其妙两个人打起来，为什么莫名其妙他会走到那里，为什么又莫名其妙回到学院。对于发生了什么他毫无头绪，离得远了，他听不到两人的谈话内容，感觉他们之间隐约有很大的仇恨，毕竟杨麟角是下的死手。可是另一个人也看起来也是学生的样子，两个学生之间鸣器能想到的是夺女朋友之恨或者被羞辱，可是杨麟角又不像这两样的报复那么冲动，在他把那人钉墙上后还只是静静看着，又没有上去踢两脚。

不过鸣器现在最关心的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杨麟角是名扬五省的人物，或许过几天就通告会说明发生了什么，到时候看到就知道了，现在鸣器最关心的是为什么他会到那里而且会能看到他们，而他们看不到自己，还有他怎么会从待在中心城的倒数第二天直接跳到了今天。

对于为什么他会到那里，他觉得老头给的路线很可疑，他跟着走的时候就发现了问题，走进去之后果然有事，不过他需要去证明他的猜想。“搞到一份中心城的地图画好路线再寄回给老姐问问吧，鸣器心里想。

想着想着他们就走到了讲坛，鸣器注意到门口一个中年发福穿白衬衫的男人带着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国字脸军人在说话，他瞥了一眼走了进去。黑板上写着一行大字：“五省与邻崖发展史，五省指人族，人族为在纷乱中求发展，以中心省为核心，东南西北四省为缓冲成五省，所以人族以五省指代自己，而邻崖指的是西城往西几乎要到魔族地盘的某一类人族分支，他们和人族不完全一样。

因为后排坐满了人，所以他们进去后只能挑最靠后的前排坐，最后坐在面对讲台第二排的左边位置。坐下后，鸣器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上，他刚准备和希格说点什么，突然有一个矮矮胖胖的壮年走上了讲台拿着木棍不断敲打讲台，并示意他们不要说话讲座开始，鸣器只能先闭嘴看一会。

和以往流程一样，男人先是介绍了自己，然后又简单讲了为什么要和他们讲这个，又讲了大纲，然后开始讲起正文。不过鸣器听完介绍后就没听了，他还在想发生了什么事。

“希格，周一上午我做了什么了吗，我都想不起来，鸣器扯了扯希格的衣袖，问了一句。

“昨天上午？上完两节课你不是去图书馆了吗，我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希格扭过头，狐疑地答到。

“那下午？，鸣器停顿了一下，想等希格接着说。

“中午你回去睡个午觉不是又去图书馆了吗，我不知道你后来干了什么哦说完希格转回了头，继续听台上男人的演讲。鸣器本来想问一下为什么今天他要来这里听这演讲，不过想了想这不好问，这地方不好把全部东西倒出来。

台上男人没带书，但是讲得非常流畅，他也会夹杂一些笑话来增加趣味性，虽然略显生硬，不过仍有些效果，台下挺多人都听的很专注。

“到了500年前，邻崖已经有了一定规模，根据《马罗记》的记载：‘邻崖，千八百人，市谷禽，’。。。。。。。

讲着讲着，突然门外传来了争吵声，非常激烈，虽然鸣器他们坐在左边，但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什么“校长，“那边，“你们这帮人，激烈的争吵很快吸引走了右侧人的注意，右侧有人还在探头看发生了什么，台上男人看着这么多学生注意力不在讲座上也停了下来。不过很快鸣器就清楚地听到了一声“闭嘴，然后外面的声音就迅速萎了下来。

过来一会，外面彻底没有声音，台上的男人便敲打着讲台，让同学回到演讲上来。过了一会，即使下面的人还在小声交流刚才的事，他也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继续讲。

“到了两百年前，在经济上，邻崖地区发现了大型铁矿，为了促进两方的发展，签订了进一步合作的‘十年条约’，协定五省要在当地建炼铁厂，而邻崖则给予优惠。而在文化上。。。。。。。

鸣器感觉这人还是有点水平的，不过对于不感兴趣的东西他还是不怎么会听的。冷静过来，他开始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他现在觉得他应该是安全的，尽管他目睹了那件事，但是现场的人似乎并不知道有人在，而且如果场外有人要害他的命，那么他早就没有命了，根本不会让他回到西城。虽然他不能解释逃跑的时侯为什么会那样，但是不考虑后面发生了什么也好像没影响。鸣器低着头，手撑着脸在想找个什么时机和亲近的人说一下。中午回宿舍是有空的，三个舍友也在，不过中午人来人往，这种东西就不要被听到了。下午去书店翻一下指南书什么的找一下中心城的地图，回来可以去找一下杨震和郝思敏，这种事也最应该和这两个从十二岁就开始认识的要好朋友讲，不过能不能找到他们两个就又是问题了。思来想去，鸣器认为深夜睡觉前和舍友说是比较合适的。

至于地图，下午应该能找到，他本来想寄给他姐的让她看一下有没有问题，不过如果下午直接驿站寄出到姐姐那里，上次去中心城坐马车路程要三天，寄信加上分捡，估计得要六天左右，老姐拿到地图再把答复寄回来，就差不多要上两周了，这时间久了一点。“唉——，鸣器轻轻叹了口气，不过他突然想起了他的老弟，敬体学院经常有人要去中心城各大学院，如果找得到去文学院的人，那就能把信快速带给老弟，即使没有去文学院的，中心城各大学院虽然独立，但都是靠在一起的，找个去学城里的把信投到文学院门口的信箱里还是很快的，不过，鸣器灵光一闪，很快反应了过来，既然能找到从西城敬体学院去中心城学城的，那也应该能找到从中心城学城来西城敬德学院的人才对，只是中心城两个热闹地方的路线而已，随便一个中心城的人应该是大概知道的。不过怎么找呢，这又是一个问题。不对，鸣器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即使知道了路线对不对，然后呢？靠这个就写信到中心城告发那老头？如果是自己当治安官，接到自己这种情况的信是应该不会信的，即使信了那老头一句捉弄外地人的应该就能搪塞过去了吧。其实最后也是什么什么都没有，想到这，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呵呵，我最后能做的其实就只是和舍友说一下而已。

希格回过头看见鸣器在抱脸低头，发现鸣器的状态不对劲，“你没事吧。

“没事，鸣器擦了擦脸，挺直了身板。

“你有没有觉得这人讲的有点敏感了

“哈，鸣器这才注意到那人已经讲到现在的关系了。

“。。。。。。西城与邻崖的贸易税收是西城税收的重要保障，少了这一块，西城将难以支出比其他地方都要多的用来抵御魔族的军用开支，而这将会使得西城更加混乱。住在中心城的人感受不到边防压力，只会打着清除异端的口号。。。。。。

“确实有点偏离主题了已经，可是鸣器扫视了一圈周围，大家听的全神贯注，表情凝重。“别管这么多，听就完了。

终于快过完了一个半小时，台下的学生群情激昂，台上男人讲的眉飞色舞。不过鸣器三人是场外人，庞普从开始就在看一本巴掌大的小说，临近结束他已经收了起来。

“我有点事，可能今天去不了图书馆了，你自己去吧，鸣器。往常周二希格和鸣器都会去图书馆研究铭文，这已经成了两人的习惯。

“好

过了几分钟，演讲终于结束了，三人齐身站起往外走，在门口的那两人现在也走到了门的里侧，在盯着往外走的人流。在出教室门口的时候，鸣器他们看到外面有一大群人在等着进入教室。

“这演讲还是连续的吗，鸣器纳闷地问到。

“早上两场，下午两场啊，不同讲师，同一个主题。

走出讲坛，三人分道，旁普走向了食堂，虽然时间有点早，午饭还没开始，不过他个人喜欢等一会然后吃饭就回去睡觉。希格和鸣器则分别走向图书馆和校门口。

讲坛离图书馆不远，大概百来米，不一会就到了。鸣器记得去中心城前他已经把书全部还了回去，但是希格说周一他来过图书馆，所以鸣器来到图书馆先是打开租的柜子看看里面有什么，他一般借书会借两周，如果来过图书馆那么书就在柜子里面了。可是，令鸣器意外的是，打开柜子里面居然什么书都没有，只有他那两本记事本，他征了一下，去中心城前，他在看一本铭文方面的《稳定框架》，只看到了一点，然后因为时间关系又赶上放假就还了回去，如果周一来图书馆，那么应该也是看的那本书，那应该也没看完然后把书放柜子里。不过鸣器没有过多在意，他有个习惯，就是出图书馆前会在记事本上记录学习时间和内容。他翻开记事本，上面最后的记录在他去中心城前，根本没有周一的学习记录，也就是说，他周一虽然和希格说了要来图书馆，但是他根本没来。那没来图书馆，他又去了那里呢？不过他也没有过多在意，来到图书馆就专心学习。

在书架找到《稳定框架》并登记后，他来到了图书馆三楼的最里侧，这里离门最远，光也不错，他经常来到这里。可是走过去他发现已经有人坐在了旁边。橘色及腰的头发加很多筷子粗细的小辫子，皮肤白皙，浅褐色的外套，还没走近鸣器隐约猜到是谁了。少女低着头，双手合着放在并拢的腿上，而且面前没有书，鸣器猜到了她的意图，，此时女孩抬起头看着她。在鸣器的记忆里，郝思敏的脸像苹果般饱满，脸色是淡淡的粉，但是粉里透红，眼睛是春水的碧绿并充满希望，她喜欢以笑示人，走路时都在微笑，也可能是她的面容让人觉得她在微笑，看着她的感觉就像走在开满了异木棉花的路上。但是此时她却一脸憔悴，眼周还有一点黑眼圈，却是再也笑不起来。

“找我？

“嗯，这里不方便，去茶餐厅说可以吗，郝思敏的眼角泛着泪光，言语带着微微的抽泣，与平常她的神态截然不同，在熟悉她的人看来非常可怜。

“当然，走吧

最后，鸣器这次到图书馆只是借了一本书然后塞进了柜子里。

男人和一个悲伤的女孩子一起从图书馆里走出来多少是有点奇怪的，出了图书馆鸣器就明显感觉到了路人的目光。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这时候杨震居然没有陪着她，这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往常都是形影不离的，他十二岁来到西城认识两人，而两人是自出生就一起长大的，有着更加浓厚的感情。“其实你不用在图书馆等我的，直接找杨震让他去我宿舍找我就行了。

不过郝思敏却沉着脸并不答话。

到了茶餐厅坐下，郝思敏才弱弱地开了口：“杨震已经消失一周了，声音小得鸣器几乎要听不见了。

鸣器顿了顿，他能想到的见到杨震的时间，是在放假前，放假前一起吃饭后，到现在都已经十多天了。“发生了什么吗？

“我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和他在放假第二天中午就回到了京陵，之后的几天我能感觉到他有些心神不宁，然后。。。然后一周前，王伯早上去找林阿姨的时候，就发现林阿姨死了，死于水杯里的毒药，然后作为儿子的杨震也失踪了，他的行李还被带走了，家里的钱也都带走了，街坊们现在在怀疑是他杀了自己的母亲，想找他时大家都说没见到，我回到校内找了他的舍友也都说没见到他。郝思敏抽泣得越来越明显，把事情再说出来让她泪不自禁，眼眶更湿润了起来。

京陵是西城边缘两条道路的交叉口处的一个不大的小市集，基本是服务附近村庄的小店和作坊，人口不到两百人。杨震的妈妈林悦希自己一个人带着杨震在那里生活，虽然生活略微拮据，时常需要邻里接济，但母慈子孝，倒没有对生活太过悲观。现在郝思敏居然告诉鸣器这消息，属实让鸣器感到非常意外，以鸣器对杨震母子的认知，杨震这大孝子是绝对不会做出弑母这种事的，他觉得或许是什么逼不得已的事。

“他回去前那几天什么都没有说吗，前一天也没有找过你？

“他只说了一件事，他不是没有了爸爸，而是他爸爸是中心城一个大家族的长子，而他是他爸爸的私生子不受待见，他还说了他出生前在他妈妈的肚子里时有另一个名字——杨麟羽

中心城大家族？杨麟羽？这两个词让鸣器想到了杨麟角，虽然中心城有很多杨氏，但名字也这样重合就说明有点可能。但是是杨震的爸爸迫害他们母子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大家族不会缺钱，带走杨震的话不会顺便打包他的行李和家里的钱的。

“我那天不应该去其他村子玩的，爷爷说他傍晚找过我，但我不在，如果我和他呆在一起，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一无所知郝思敏开始内疚起来，泪水渐渐渗出，从眼角沿着脸颊流到下巴。鸣器和杨震都见不得郝思敏哭，他本来想像之前杨震一样帮她擦掉泪水，但是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没那么做，他觉得这或许是杨震和郝思敏之间专属的动作。

“你先别想这么多，这完全不关你的事。你也不必把这件事想得太糟糕，它不一定有你想得那么严重。看着哭红了眼的郝思敏，鸣器赶紧安慰她。以郝思敏和杨震青梅竹马的情侣关系，杨震也没提前和她说什么，只能说明事发突然了。

“我找过了所有我知道的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他，也问了除了你外所有我认识的他认识的人——也都没有见到过他，我想——如果他想过找我，那么也可能想过——找你郝思敏泪汪汪地看着鸣器，哽咽着一顿一顿地说着。

“我没回家，这种情况他不可能回学校，更不可能找我，虽然鸣器不知道从中心城回来后他做了什么，有没有和杨震见过面，但他还是果断地答了。

“是吗，我还以为他会来找你，郝思敏眼睛又暗了一分，说话也彻底没了气。她又垂着头，无神地看着杯子。

“如果你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的话就歇一下吧，别过于担心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毕竟杨震不是那种弑母的人，或许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他就单纯想躲，想冷静一下。给你自己一点时间缓一下，也给他一点时间。虽然嘴上安慰着郝思敏，但是心里鸣器也在为杨震担忧，不过可惜，这件事就和他那破事一样，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安慰一下郝思敏，让她别乱想，可惜他嘴皮子的功夫不好，也说不出什么让人安心的话。

郝思敏失落地垂着头，双目无光，没有继续说话，鸣器双手放在桌子上静静看着她，也没有说什么，杯中饮料的气泡在滋滋地炸裂着，气氛冷到鸣器甚至感觉能听清楚头上挂的钟里面的齿轮在转动的声音。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地过去，悲伤与担忧总能禁锢住一个人不让其离开，沉默中他们的邻座来了一队情侣，有说有笑，又在他们的沉默中悄然离开。

时间很快接近正午，路上因为下课的学生多了也喧闹了起来，不断走进茶餐厅的人也打破了原本沉静的氛围，在肚子一阵咕噜声后，鸣器终于站起了身，郝思敏的情绪也恢复了一点，“先吃个午饭吧，吃完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