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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来时春未暮

攸宁陶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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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网络小说《记得来时春未暮》是著名作者“攸宁陶陶”的最新佳作。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孙郎中还没过来吗”?她搭上旁边一名女使的手站起身来,焦急地向门口张望。这时孙启背着药箱一路小跑赶将过来,走近后来不及同顾大娘子行礼,他直接放下了药箱,先探手去测那小女孩的鼻息,似是抽了一口气,然后立即用手使劲按压女孩的胸腔,好似做着最后的努力,顾轻徽被旁边赶来的李嬷嬷扶着已是有点站不住,不停拿着手...

来源:fqxs   主角: 顾心月赵允訢   更新: 2023-01-15 10:3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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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来时春未暮》是作者 "攸宁陶陶"的倾心著作,顾心月赵允訢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庞铳回来后得知顾心月在等着陈紫,赶紧到门口去候着裴府的小厮,过了一会儿,就和时安把那个大冰桶搬了进来"这么多呀"看着锣鼓大的桶子,顾心月想了想,虽然现在荔枝看着还很新鲜,但这也放不了几天啊,要不拿一半去做荔枝膏吧,也可换种吃法于是她便进去书斋里走到赵允訢身旁,问道:"嗯,师兄,陈紫我拿一半去做荔枝膏可好?"他抬眼看她,"一切随你处置""谢谢师兄"随后她便吩咐时安和紫苏,找人来拿荔枝,欢天......

第1章 一梦初醒


仲春十五为花朝节,以为春序正中,百花争放,这几日做为淮南首府的维扬城内,处处烟波画船,歌诗联翩,伴随着卖花者的歌叫之声,洋溢着尘世烟火安稳富丽的气氛。

这日午后,太阳正好,春光满眼。漫随天外云卷云舒,闲庭宴然,维扬知州的谢府官邸里却一片愁云惨淡。

知州夫人顾轻徽头挽乌鬓,斜飞凤钗,柔美如玉,身如弱柳扶风,举止端方娴雅,目测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她此时正看着躺在恬致堂偏殿矮榻上搭这一床锦被,浑身湿透,小脸一片惨白的女孩,眉头紧锁,泪眼婆娑。

“孙郎中还没过来吗?她搭上旁边一名女使的手站起身来,焦急地向门口张望。

这时孙启背着药箱一路小跑赶将过来,走近后来不及同顾大娘子行礼,他直接放下了药箱,先探手去测那小女孩的鼻息,似是抽了一口气,然后立即用手使劲按压女孩的胸腔,好似做着最后的努力,顾轻徽被旁边赶来的李嬷嬷扶着已是有点站不住,不停拿着手帕拭泪。进来后一直喘着气在旁边呆站着的顾文博此时也开始流泪,眼看按压了半天的孙郎中头上汗珠直往下淌,那小女孩竟无丝毫反应。

正当众人都以为已经回天乏术的时候,女孩突然咳了一下吐出一口水来,孙郎中忙扶起女孩身体,轻拍她背使她吐完了积水,旋又扶她躺下,才松下一口气来。

这厢躺在榻上的顾心月刚刚呼吸到一口新鲜的空气,还没来得及睁眼看看四周,便被脚踝的刺痛刺激的连连喊痛,旁边的孙郎中忙问哪里痛哪里痛,答说脚痛脚痛她一面用右手比划指着右脚,郎中忙又仔细检查了一番才对着顾轻徽说道:“应是踝骨头扭伤了,情况还好,待拿木板固定好,将养百天,就可痊愈了。

顾心月,(不,应该说是宁桐,)心想没有潜伴,以后真是不可再下水了,小命差点丢了,这会浑身酸痛,还头痛欲裂,意识混乱,像是在深眠醒不来的梦中,可身体的疼痛又提醒着她这并不是梦境,就这样没过多久她又彻底昏睡了过去。

宁桐,她大学学的是书法专业,选修了宋史,毕业后在图书馆工作,主业是图书管理,副业是教小孩子写毛笔字,是个25岁的单身女青年,因为常年都是文字工作,所以她业余给自己安排的除了瑜伽,就是登山攀岩这种运动爱好,用以达到锻炼身体,平衡身心,保持身材的目的,可是近年来,因为一次在海边度假,她迷上了潜水,还拿到了AOW专业开放水域的潜水证,本来单身并无问题,潜水也无问题,但这两样加在一起就有了问题。

因是为了安全,潜水规定必须要有潜伴才能下水,这样可以互相检查装备,在水下没气,面罩脱落等意外情况下,可以得到帮助。但单身的她自然是一个人去,遇到的基本又常是情侣夫妻死党之类,于是经常落单。每当这个时候潜导就会说,没事,我来做你的潜伴。这样也无问题。但是一旦有了问题就是大问题。

那天是她到达拉湾船潜的第一天,一切都很顺利,听潜导说这几天他们在这里看到了JACK风暴,翻车鱼还有几十只MANTA,还看到了鲸鲨。大家都很兴奋,她也提前吃了晕船药,潜导下水前跟他们在白板上画图讲第一潜的要点和注意事项,并表示简报提示今天有流,说大家先在聚集点1看鱼球,如果没有就贴地爬行,从25M爬升至18M,穿过流去海狼聚集点2,然后放流做5M3分停留。

之后大家就穿戴检查好装备,一个个箭步入海,顺利下潜。状况是在聚集点2遇到的,当宁桐感觉到有流的时候,前面一对情侣低头看到了她,大概也注意到流了,便伸手过来拉她,哪知这次遇到的是下降流,他们顷刻被流飞速的往下拉, 情侣中的男伴在缓坡上拉到了一块礁石,潜导看到宁桐跟他们一起,便去救其他人了。可是此时礁石根本承受不住3个人的重量,直接碎裂,那一瞬间,情侣放开了她的手,宁桐还没反应过来便随波逐流了……面镜被吹飞,手被礁石划破了,几秒钟从18M掉到了45M,周围都是泡泡,啥也看不见,光线越来越暗,直到第二天她才被找到。

等她再次醒来时,身上的湿衣已被换下,脚踝也用木板固定处理好了,顾轻徽顾大娘子屏退了一屋众人,只留下了侄儿顾文博,正在轻声问他事情的来龙去脉,并未注意榻上的小女孩已然醒来,她此时不过刚满十二岁,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非常瘦弱,现在脸上仍无一点血色。

宁桐睁开一双大大的眼睛,立时就惊呆了,这显然是一间中式纯木制结构的房子,挑高至少三到五米,她躺在一张矮矮的围子榻上,左侧前方是一架很大的山水屏风,十分清雅,屏风前面几步放着一张黑漆花腿方桌,桌上摆着一只白瓷梅瓶,里面插了一支魏紫牡丹花,旁边是一套青白瓷的茶具,桌子旁边是铺了天水碧色织物的长凳和几个鼓墩。

此时顾轻徽和顾文博正坐在长凳上,只见顾轻徽梳着同心髻,简单的簪了一个双锥棱花头鎏金钗,两边点缀着几个珠翠,身穿浅木槿色褙子搭配月白襦裙,大概30多岁的模样,顾文博则穿着素罗合领单长衫看起来竟比姐姐顾心月还要大几岁的样子,他正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试图平静的跟顾轻徽说道:“姑母,我本是去找医馆的,之前听父亲说您身子不好,府中请了郎中常住,想着路程更近,就直接过来了。着实惊扰姑母了,还请姑母见谅。顾轻徽拉起侄儿的手说:“这么说就生份了,我倒是没什么打紧,只是刚刚郎中也说了,此事非同一般的凶险,须臾便救不回来了,饶是这孩子命大呢,到底是怎么出事的,你须得告诉我,溺水怎的会脚也折了呢?顾文博低下头,顿了一下,说道:“我今日下午原是说好了要自己去城东的铺子置办这一季的物品,已经驶出门了一刻钟的样子,突然想起书院的韩山泉代请我买办写来的单子忘了拿,便回去取,刚进门就看见我屋里的喜儿跑来说,了不得了,你姐姐掉进后院的湖里了,我忙跑过去,已经几乎要看不到人了,我忙喊着让人下水救人,看着无人下水,我便准备往下跳,这才有人下去把姐姐捞了上来,我阿娘,戴嬷嬷包括刘管家当时都不在,找不见人,又急着救姐姐,我便驾了马车自己出来了。顾轻徽听了没有说话,心下觉得这里面定大有蹊跷,怎的出事的时候一个管事儿的人都没有,出了事儿也无一个相救之人呢。看姑母愣着没有说话,顾文博也停下来,沉默着不知在想着什么,随后他似下了决心,突然朝着顾轻徽跪了下来,说:“姑母,父亲走了已有数月,家里仍是乱糟糟的,毫无章法,我阿娘和姐姐一向不睦,姐姐想是近来受了委屈,侄儿有个不情之请,请姑母能够收留姐姐,父亲的遗产,我去跟阿娘说,一定会把姐姐的那份留给她。虽然我和姐姐不是一母所出,但从小一起长大,实不愿再失去姐姐了。说着一边流下泪来。顾轻徽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一边扶他起来一边说:“你姐姐是个可怜的孩子,如今父母双失,我这个做姑母的自然要管她,你父亲出事后我特去问了你阿娘想让心月跟我回来,可她不同意,哪知今日出了这样的事,你倒是个好孩子,她就留在我们府里吧,其他的事都待她醒来再说,你且不用管了,今日定也累着了,先回去休息吧。

此时,宁桐心里明了了个大概,如若不是做梦也不是拍戏,这就肯定是穿越了呀,她潜水溺亡的同时这个女孩也溺水身亡,她在她的身上醒了过来。看看现在自己惨白皮包骨的胳膊和手,她心中一片寂寥,也不知这是幸运还是不幸,也不知自己现在长成什么样子,看她那同父异母的弟弟,这副身躯年龄应该也没多大,只是看着这物,这人,这场景,妥妥的宋制啊,这么说她是到了一个她相对熟悉的时代了?她多少有了点欣喜,不过,这确定是场意外吗?她的头有些疼。

然后她就听见她这白捡的姑母送完弟弟已经回来了,后面跟着李嬷嬷,她觉得这情况还是装睡是上策,故又闭眼装做熟睡。

适时顾轻徽已经坐回了长凳上,她示意李嬷嬷坐,李嬷嬷便搬着一个鼓墩坐在了谢夫人的右后方,只听谢夫人幽幽说道:“我们顾家真真可怜啊,我哥哥好容易熬出了头,如今却是如此下场,连我这侄女都险些再丢了性命。

想想她们顾家祖辈也曾入了翰林,哪知无意犯了慕容延钊的忌讳,被贬至泉州,她父亲也因此耽误了仕途,拖垮了身体,年纪轻轻和祖父前后故去,家便从此垮了,族人流散,母亲只能拉扯着年幼的两兄妹回了嘉兴,她是因着多年前祖父帮着定下了和谢家的亲,谢家不悔,后来才嫁给了谢老爷。

她的兄长顾宏桥则一边照顾病着的老母亲,一边用尚有的薄产在江南慢慢经商跑船吃了许多苦头才挣下现有的家业,娶了亲,只是她母亲前些年吃苦身体落了病根,没有看到孙女出生便故去了,后来她兄长生意越做越大,又添了个容姨娘,生下了侄儿顾文博,眼看日子越来越好了,她嫂子却难产与孩子一起没了,兄长伤心欲绝,再不打算续弦,他对嫂嫂留下的嫡女心月及其看重,只是顾宏桥太忙了,一年恨不能有三百天都在船上,剩下那些天还要管庄子看铺子,去年,她兄长得知顾轻徽的夫君知了维扬,他跑船也在维扬频繁往来,故决心在维扬定下来,想着多少与妹妹能有个照应,可这时他在商贾中已大有名气,谢老爷十分注重官声,不得不避嫌,顾宏桥也能理解,甚至他们家后来找了大儒师仲先生来做师傅,他也没有开口把自家的孩子送来一并听学,想着以后总有机会,谁知顾宏桥这次在跑船时得了急病,还没到维扬便撒手人寰,只留下了这容姨娘和一双儿女。

顾轻徽边想边哭,一边说着对不起她哥哥对不起顾心月的话来,李嬷嬷知道她的性子,只在旁边静静的听着,并未作声,直到她停将下来,李嬷嬷方说道:“这次表小姐落水肯定没那么简单,她爹爹留下那么多财产,也难怪会有人想作怪,娘子打算怎么办?

顾轻徽边擦眼泪边说:我也觉得事有蹊跷,这事须得老爷回来跟老爷商量个对策,心月自是留在我这儿的,断不能再送回去了,你看看她可怜见的,瘦的皮包骨头,穿的衣裳旧成那样,连我家丫鬟都不如。说着又开始流泪,“这可吃了多少苦啊,哥哥往日最是心疼她,哥哥若是知道,唉!直哭得泣不成声。李嬷嬷看她知晓关键,赶紧凑上前抚着她的后背,只安慰她:“以后就好了,咱们定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娘子您自己身子也不好,这已经忙了快半日了,快别再哭了,这几日才刚好了一点呢。我扶你也去躺会子吧,待老爷回来前再叫你,这孩子遭了大罪,估摸着要时间睡呢。顾轻徽这才轻轻走过来掖了掖心月盖着的薄烟锦被,便由李嬷嬷扶着离开了恬致堂,门关上前听见李嬷嬷吩咐着让几个女使过来门口守着。

宁桐这时才睁开了眼睛,盯着屏风上的山水发了一会儿愣,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穿越了,如果不是脚踝上的伤痛时刻的提醒着她。她很庆幸自己刚刚装睡听了墙角,这下已把现在的身份和来龙去脉知道了个大概,她现在的名字叫顾心月,爹娘都已亡故,但她爹经商留下了丰厚的遗产,这次溺水很有可能是容姨娘为了自己和儿子想吞掉所有遗产故意为之。这个白捡的姑姑对自己真的不错,而且也应该嫁的不错。

跟那些书里动辄穿成皇后公主和侯门千金的人比,宁桐觉得自己这手牌拿的着实是有点可怜了,虽然不知现在具体什么年份,但是维扬还安好,应该当是北宋吧她想,至少是难得的经济繁荣又和平的年代,现在进了谢府,即使年纪小也不会再有生计问题,除了这腿要躺三个月以外。怎么办呢,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她觉得能来宋朝而不是清朝,她已经相当满意了,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吧。

稍稍放下心来后,她这个心大的人便被病弱的身体拖着再次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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