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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小说军营逐梦

尉迟筱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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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都市小说《军营逐梦》,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江远航江远航,是作者大神“尉迟筱筱”出品的,简介如下:动荡年代, 火红人生。 甚西风追梦无踪, 激情论英雄。 凤歌九行, 逐梦乘东风。 海伦、海林、绥化, 人生路险飞花。 壮思凌云远, 立志胸怀天下。 天下、天下, 青春各显风华。...

来源:fqxs   主角: 江远航江远航   更新: 2023-11-21 03:0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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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航江远航是都市小说《军营逐梦》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尉迟筱筱”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水壶冒着热气,高高的、圆圆的提手,还有长长的壶嘴,水蒸气从细细的壶嘴中喷出,发出滋滋的响声。车厢两侧各放着一排长条的木质座椅,车厢前半部的条椅上躺着两个人,均身穿旧的有些发白的蓝色斜纹布的大衣,大衣上的棕色麻绒领立起,两个人头上都戴着斜纹面料的棕色麻绒棉帽,帽耳垂下,头下枕着帆布袋子,外面露出尖尖的...

军营逐梦第4章 生逢动乱 青春依然在线免费阅读

那位不知姓名的军代表和那位也不知姓名的铁路工人将他和她送上了一列货运列车的最后面的那一节车厢——守车。

江远航上车后刚刚坐稳,列车就开动了。他打量着这平生第一次所乘坐的所谓守车。心想,今天的经历也还真算得上是有点传奇的色彩了。火车虽然坐过很多次,大串联时,跑遍了大半个中国,火车是没少坐,而且,还在厕所里待过;行李架子上也躺过;甚至连坐席的底下都睡过觉。可今天,坐闷罐子车是平生第一次,坐货运列车守车更是平生第一次。

所谓的守车,就是货运列车的尾车,就是挂在长长的货运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守车没有闷罐子车的车厢长,前后有门,并有铁栏杆扶梯通往车厢前后门,可以上下。车厢两侧有玻璃窗,没有可以前后拉动的大铁门。车厢内也有一个火炉,火炉是铁路上专用的制式铸铁炉,是固定在车厢地板上的,火炉上放着铁皮制成的水壶。水壶冒着热气,高高的、圆圆的提手,还有长长的壶嘴,水蒸气从细细的壶嘴中喷出,发出滋滋的响声。车厢两侧各放着一排长条的木质座椅,车厢前半部的条椅上躺着两个人,均身穿旧的有些发白的蓝色斜纹布的大衣,大衣上的棕色麻绒领立起,两个人头上都戴着斜纹面料的棕色麻绒棉帽,帽耳垂下,头下枕着帆布袋子,外面露出尖尖的铁锤头,一看便知两人是随车的检修工人。车厢两侧共有四扇玻璃窗子,墙上也就是玻璃窗之间的空处,挂着四个用木头框镶嵌着的“最高指示”语录牌,语录牌是白纸红字,分别写着“抓革命、促生产,要斗私、批修”;“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团结紧张,严肃活泼”。语录牌的上半部分是刻板印刷的黑色毛泽东正面戴着帽子的头像。

此时,随车的信号工人回到车厢里,他把信号灯挂在了玻璃窗上面的钩子上,便来到火炉跟前,边烤火边指着火炉上冒着热气的水壶说:“解放军同志,喝水吧?天冷喝口热水,暖和暖和。”江远航还真感到口渴了,而且是很渴,都口干舌燥了。自从跟随张排长送辛红军去卫生队,那是一溜小跑去的,又一溜的跑步去厕所,又追了半天的火车。在军代表室的时候,就已经感到嗓子都冒烟了。现在经铁路工人的提醒,他都来不及客气了,急忙地从挎包里拿出了墨绿色的茶缸儿,站起来,走到火炉跟前,提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缸子开水。同时转过身来,站在那位和自己一同上车的准女兵跟前,问她是否需要。那女兵笑了,细眉弯弯,杏眼嫣然,也从挎包里掏出茶缸,举到了江远航提着的冒着热气的茶壶嘴跟前。江远航小心翼翼地给她倒了多半缸子的开水。那女兵并未说话,只是冲他莞尔的一笑,点了点头。江远航一手端着茶缸,一手提着水壶放回到了原处,便回来与那女兵并排坐在了条椅子上。他喝了几口水,感觉到心里热乎乎的,肚子有点咕噜咕噜作响。此时,他方才想起,今天,不,应该是昨天,现在肯定是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在四平车站时,他看到站台上的时钟已经都快十二点了。昨天一天只吃了两顿饭,真感觉饿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放在椅子上,把他和她隔开的挎包,记得里面还有昨天早上在公社吃忆苦思甜饭时,偷偷藏起的,当时实在是咽不下去的那个糠菜团子。他当时本想趁人不注意时,悄悄地扔掉来着,可是,他没敢造次,他怕被哪位新兵发现,因为此时的新兵们正处在热血沸点的临界状态,如果叫起真来,再无限的上纲上线,那可是政治立场问题;政治觉悟问题;对阶级斗争的态度问题!那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阶级斗争一抓就灵,灵就灵在它的随意性和可塑性,把一个人塑造成为反面人物与塑造成为典型人物一样简单和容易。

记得有一次,学校里搞忆苦思甜教育,请来了一位苦大仇深的贫农作忆苦报告。他开始上台时,还有些怯场,可能是从来没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过话。他坐在那里一言未发,学校里的造反兵团司令便提醒了一句,“你就把过去怎么吃糠咽菜的生活情况,给我们讲讲吧。”司令的一句话倒提醒了他,他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怎么去要饭,又如何被狗咬了,怎么挖野菜、草根,扒树皮……讲的是声泪俱下。最后,他横眉立目,讲到他们生产大队队长把大队的储备粮仓挖了一个大洞,几乎天天都往家偷粮食。后来,终于有人发现他讲的有点不靠谱,这里怎么还能有生产大队?旧社会只是有地主老财呀,全场的人都站起来了,把他轰下了台。有人还把他绑上了,游街示众。说他是反革命,给社会主义抹黑,反对人民公社。最后,生生地把一个人逼疯了。

想到这里,江远航掏出了菜团,刚放到嘴边,此时,那位准女兵递过来用纸包着的一包饼干,她并未征得他的意见,便把饼干放在了他那已经打开盖的挎包上面。她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本想客气一下,象征性地推辞一翻,但是,不争气的肚子又不停地咕噜咕噜叫唤起来。他抓起了一块那还带有微微的她的体温的饼干,放在了他那已经肌肠辘辘的嘴里,大嚼起来。饼干有点硬,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他嘎嘣嘎嘣地嚼着饼干,大口大口地喝着水。他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他感觉脸上有点发热,他知道脸肯定是红了。他知道自己的毛病,脸小腼腆,不好意思的时候,脸肯定会发红,心跳也加快了,他怕被她发现,便又偷偷地看了她一眼。她也在慢慢地嚼着饼干,但是没有他嚼的响。他想她好像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他的心情稍稍平静下来。这时,她又从她的挎包里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放到他的挎包里。此时的二人,由于相同的身份,又有相同的遭遇,虽然相互间都不知道对方的姓名,但是,已经没有了陌生感,倒像是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二人相视一笑,他便扒开一块奶糖,放在了自己的嘴里。

江远航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刚才只顾肚子了,还没有来得及动脑子。他突然明白,她一定是趁着停车的机会,才去四平火车站的候车室里买的饼干,而且,也是因为买饼干才耽误了上车而被丢下的。因为只有车站里卖的饼干才邦邦硬。当时东北有句顺口溜:

三两油,三两肉,

牙膏前边挤,后面漏;

饼干硬,红砖酥,

排队限购要粮票;

肥皂,香皂凭票切块卖,

高档烟酒要特供。

这就是人们当时对文革时期东北地区物资匮乏的真实写照,大白兔奶糖,市面上是完全买不到的,那是上海的特产,在上海买都得需要用上海的供应券,只有享受特供待遇的高干才能买得到。对了,买饼干不但需要粮票,而且需要的是全国粮票,江远航肯定没有,他连见都没有见过。

那时的中国,人们都习惯过紧日子,挣工资的将能温饱,普通民众手里没有闲钱和存款。物资的匮乏,倒让人们养成了精打细算。至于高档商品,那是特权阶层的待遇,普通百姓连想都别想,不但买不到,即使买得到,也没有享用的实力。最苦的就是占全国人口80%的农民,他们劳动一年,要把收获的粮食大部分上缴给国家,去养活那剩余20%的吃供应粮的城镇居民,他们只能半年糠菜半年粮,他们辛苦劳累了一年,挣不到十几元,有的地方甚至还要倒贴。那时的社会是公有制、计划经济,农村的生产资料全部归集体所有,按理说,他们也应该享受大集体的待遇。但是,他们劳作了一辈子,却没有退休的年龄,直到干不动为止,当他们默默地离开人世,也没有人提出要退休的待遇。

江远航想的有点头痛,他决定不去想这些没影的事儿了,因为这些与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思绪。他喝光了整茶缸的热水,还真有吃饱喝足了的感觉,他便慢慢地靠在条椅的靠背上,闭上了双眼。

江远航靠在椅背上,本想睡一觉,可是他久久都不能入睡。身边的美女撩拨着他那已经进入青春期情感的心弦,他和她离得那么近,他都能感觉到她那诱人的清香味道,他甚至都能听到她的呼吸和微微的心跳,他从未与陌生的女性这样近距离的相对。异性的吸引,他渴望与她交流,但是少年的矜持,又让他羞于启齿。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人家女孩姓甚名谁。他是多么想知道姑娘的芳名啊,不过怎么好意思问呢?期间几次的青春期的躁动,他甚至都要开口了,他终于因为缺少足够的勇气而放弃了。他甚至都不知道同一军列上还有数量不详的女兵,他敢肯定的是,他们的县城没有征招女兵。县革委会主任在欢送大会上不是都讲得明明白白的吗?全县共征招六百四十九名新兵,在大操场上分编时,六百四十九名新兵全部站在操场列队,一目了然,看得清清楚楚,根本就没有女兵。对于那个大操场,江远航是太熟悉了,那里曾经是他的母校,他在那里度过了他人生最美好的少年时代。三年初中生活,他是在那里度过的,他本想将来能上大学,能成为一名有发明创造的科学家,这是他从小就立下的志向。可是,三年初中,搞了两年半的文化大革命,只学了半年的文化课,竟写大字报、搞大辩论、大批判、破四旧、立四新、大串联、跳忠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剥夺了他们继续在课堂上受教育的权力,革命大潮汹涌,凡投身搏击者,大都梦断潮头。

不管风云如何变换,人生依旧,青春依然,趁着青春的热血还在烧,快来乘风迅跑。旧梦已去,何不他寻别路。人生有路无数,英雄不问出处。

江远航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冲动。他好奇,他想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只要问一问,非常简单的事儿,不就一切都释然了吗?他终于没有开口,因为人家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而且还是初次见面。如果人家拒绝回答,那岂不是太伤自尊了吗?一向果断机智的江远航,此时是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此时此刻,他越发的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他想到刚刚报名参军时的经历,可谓是一波三折。以前他从未想过自己将来会成为一名军人,他甚至都怀疑这是他自己的选择。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需要付出很多艰辛。可是自己的身体里没有一点军人的基因:膀大腰圆脖子粗,耍横玩命脾气冲,这才应该是军人的气质。江远航柔弱、内向,性格腼腆,而且书生气十足,这连一点军人的性格都不具备。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选择了,心里没有了底气。吃苦他倒是准备好了,自己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具备迎接新生活挑战的基本条件。可是,那迎接自己和自己将来所要经历的,将是一个完全未知的生活环境,那是难以驾驭的。不是吗?就如同目前所经历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可谓是轰轰烈烈,汹涌澎湃。人们都是完全不自觉的,甚至是不情愿的被裹挟进去,有的人随波逐流,有的人消极怠工。大凡那些得心应手的积极参与者,都是些大无畏的,敢于玩命冒险者,都是善于投机,在大革命洪流中搏击冲浪的高手。有人心满意得,春风得意。可那毕竟是在风口浪尖上博弈,生活难道永远都是这样轰轰烈烈?江远航想,那一定不是他将来所经历的生活。

此时此刻的江远航,浑身像卸了套似的,好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紧绷的神经,一旦松弛下来,全身上下无比的轻松。他展开了想象的翅膀,任由思绪万千。

他回首已经过去的一天,其经历虽然算不得惊心动魄,也够令人难以忘怀了。想想自己还未满十八周岁,刚刚步入社会,竟然有了一个如此丰富多彩的开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一名军人,当然,现在还是一名准军人。他更没有想到,这就是自己才刚刚开始的第一天的军人生活,真有点传奇色彩,也有点出人意料之外,总之,感觉有点累。当兵是自己的选择,当军人就意味着付出,要付出辛苦,要付出青春,甚至要付出生命。这些革命的大道理,在报名参军时,父母、兄弟和姐妹们都已经不止一次地告诫过自己。在征兵的动员会上,公社的领导、接兵的首长们,都进行了反复的宣传教育。江远航是一名经过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洗礼的革命小将,是毛主席的红卫兵战士,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革命闯将,这些付出算得了什么?

江远航想到,此次参军多么的不容易,他是写了决心书的。再说了,不当兵还能干什么呢?在农村扎根,当一辈子农民,像祖父辈们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娶妻生子,延续香火?这也太平平淡淡了。毛主席号召知识青年要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要扎根农村,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可以大有作为地大干一场。可是自己的祖辈都是农民,可谓根红苗壮。自从回乡参加生产劳动,他参加民兵护青,贪黑起早地战斗在丰收在望的田野里;秋收割地时,他挥舞着镰刀,与最强的打头比肩;入冬打场晒粮,他又不辞辛苦地走上了看粮护场的岗位。他可以自豪地说,自己已经成为一名合格的有知识的劳动人民其中的一员了。可是,自己又多么想成为一名解放军战士,那样对国家的贡献不是更大?提高警惕,保卫祖国,这不也是毛主席号召知识青年应该去做的吗?自己是一名有知识的青年,应该到一个更能发挥自己更大作用的地方去。应征入伍,依法服兵役,是公民应尽的义务。参军保卫祖国的大好河山,应该是自己人生的第一要务。先当军人,再回来当农民也不迟。上学的路走不通了,报名参军也许是最佳的选择。

中国人民解放军是一所革命的大学校,经过学习和历练,才会使人生更加的丰富和多彩;中国人民解放军也是一座革命的大熔炉,江远航相信,经过这座革命大熔炉的千锤百炼,一定会锻炼成钢。因为军人是炼出来的,军人的思想、军人的觉悟、军人的气质、军人的形象,都是经过学习和锻炼而得到提高、得到升华。此生将为军人的信仰而战,将为军人的荣誉而去奋斗不息。

思想问题解决了,决心也已经下定了,他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于是,江远航便毅然决然地报名参军了。可是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报名的第一天,就碰了一个大钉子。大队革委会已经决定,今年报名的人特别多,全大队符合条件的共有四十多人,征兵的名额却只有三人。应先紧着年龄大些的去,年龄小点儿的,明年、后年还有机会。上学的路被堵死了,难道当兵的路也走不通了?这一生就非得当农民不可?真是气死我了,江远航这会儿简直是到了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了。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没想到时来运转,事情有了转机,此时传来公社革委会的通知,今年征兵不包括当年下乡的知识青年。就是说今年刚刚下乡,来大队的沈阳知青,不属于此次征兵范畴。这一决定,致使全县的沈阳知青在今后的征兵中失去了报名的机会。江远航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是喜出望外,全大队就只有十一人符合报名条件。大队革委会通知十一名适龄青年全部参加体检。

江远航终于盼到了体检的这一天。他起的特别早,连早饭都没有吃,就在哥哥江远山的陪同下,骑着自行车带他到了医院。江远航只顾着高兴了,然而,命运多舛,事情的发展总是跌宕起伏,总是不能随人心愿。江远航体检的第一站就被拿下了,当他得知自己体检不合格的消息时,简直是如五雷轰顶,瘫坐在了医院的台阶上。他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会不合格。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自己虽然不是虎背熊腰,体壮如牛,可是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生过病,没有去过医院。今天体检是第一次来医院,身体怎么能不合格呢?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相信医生的结论,他无论如何也得做最后的努力。哥哥江远山劝他不要灰心,说体检结束以后还可以复检。哥哥江远山领着他找到了主检医生,要求复检。医生说,所有的体检项目全部合格,只是脚平足,不符合陆军征兵的体检标准。后来负责接兵的部队领导,也就是张志祥张排长,亲自带领江远航进行了一次复检,又踩了脚底样本,体检医生们经过会诊,最后,全体通过:体检合格。

下一道程序,就是定兵了。这也是最后的程序,也是最重要的程序,是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刻。尽管江远航不愿意将自己的命运交由他人裁决,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人的命运并非掌握在自己手里。怪不得人们都削尖了脑袋,甚至不惜生命的代价争夺权利,原来就是为了掌握他人的命运。那些掌握着他人命运的人,还应该明白,手里不管有多大的权利,他的命运还是掌握在手里有更大权利的人的手中,权力的怪圈循环往复。江远航觉得自己想的太多,都已经不着边界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想得这样的如此透彻。对于一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年轻人,他还没有经历过复杂的权力之争的洗礼。尽管他亲身参加了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那都是为他人争权夺利,他们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所争夺的权利与自己毫不相干。不过,江远航还针对这场文化大革命进行过认真的研究。革命就是争夺政权,就是要动用暴力手段,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力革命,这是一个伟人说的。中国人民几十年的革命战争,就是两个阶级之间争夺权力的暴力革命,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它原来并非是一场文化领域的革命,而是一场政治领域的革命。它只是无产阶级内部的革命,是一个阶级内部一部分人对另一部分人的革命,它也是权力之争。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可以说是一个阶级之间争夺权力的最隐秘、最冠冕堂皇的一种革命的手段。它没有赵匡胤的“杯酒释兵权”和朱元璋的“洪武焚楼”来得痛快和干脆。前者只要权利,不要人命;后者,即夺取政权也夺人命。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不但即夺政权,也夺人命,而且,还把被剥夺权利的人,批倒斗臭,再踏上一万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这才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真谛。

称十年动乱也好,称十年浩劫也罢,把它称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并不准确。后来曾经一度出现的“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的继续革命”,还算是比较贴切些。因为它并非一场单纯的文化革命,那只是一个开始,是个由头,它应该是一场为巩固政权而开展的一场革命。虽然,继续革命的理论是借他人之口,但是“七八年又来一次”的箴言,已经为它做出了最完美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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